2022年7月28日，由必威王传超教授担任首席专家的2021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多学科视角下的汉藏语系的起源和演化研究”开题论证会在线上召开。厦门大学党委宣传部部长、社科处处长高和荣教授在会上致辞，必威副院长冯文晖主持会议。项目组成员到会并汇报了该项目的缘起、总体框架、研究内容与方案等。来自中国人民大学、浙江大学、复旦大学、西藏民族大学、德国美因茨大学，以及厦门大学语言学、考古学、民族学、生物人类学等多学科领域的专家学者，对该项目的设计与后期调研计划做了认真、全面的评估，给予了充分肯定，并提出一系列重要的学术意见与建议。

项目汇报与评议环节由欧洲科学院院士、法国国立东方语言文化学院（INALCO）特级教授徐丹主持。王传超教授首先简要汇报了该项目的背景和意义、研究基础、总体框架、研究内容与方案，以及项目进度安排。他指出，汉藏语系是中华民族语言谱系的主干，使用人口众多且地理分布广，对东亚其他语系的形成和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因此厘清其起源和演化历程显得尤为重要。在语言学方面，由于汉藏语人群分布的东亚、东南亚地区诸多民族杂处混居，语言接触频繁，语言特征的横向扩散与纵向遗传混杂，汉藏语谱系关系与早期分化尚存在争议；在考古学和文化人类学方面，甘青地区被认为是汉藏语系早期扩散的重要区域之一，但这一观点的完全成立尚缺乏强有力的证据和更系统的论证；在遗传学和环境科学方面，黄河流域粟黍农业人群和长江流域水稻农业人群对汉藏语系各族群的形成和演化的贡献，以及史前时代汉藏语言文化和人群时空扩散的过程及动力尚未明晰。因此在汉藏语系的起源和演化过程中，语言学、考古学、文化人类学、遗传学、环境科学等多学科都存在亟待深入推进的科学问题。基于上述的理论需要与现实急迫性，厦门大学王传超教授联合中国社科院、复旦大学、兰州大学、中山大学等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适时提出了本选题的构想，以期推动国内汉藏语系起源与扩散的多学科整合研究。

随后，课题组专家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孙宏开先生、复旦大学科技考古研究院王辉教授、兰州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董广辉教授、复旦大学科技考古研究院文少卿副教授、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杜树海教授等分别对“语言学视角下汉藏语系的起源与形成”、“考古学视角下的原始汉藏人群的起源与演化”、“古环境视角下粟黍农业源流反映的汉藏语系先民迁徙和文化交流互动”、“体质、分子人类学和古DNA视角下的汉藏语人群的源流”、“民族志和历史人类学视角下的汉藏语系人群考察”五个子课题的研究构想、当前阶段存在的问题和应对思路进行了详细阐述。

专家组成员充分肯定了该项目的重大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以及课题组前期所取得的重要工作成果，一致认为该项目国际站位高、学术视野宽广，前期基础扎实、研究方法合理、技术路线清晰，同时也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韩建业教授指出，本项目最核心的理论问题是对语言学、遗传学和考古学之间更深层的逻辑关系进行学理上的探讨，而不是局限于以往各自独立研究后进行研究结论的吻合拼接。浙江大学程工教授和欧洲科学院徐丹院士都认为，有必要协调好甘青地区作为汉藏语系起源的关键区域以及黍粟农业起源于黄河中下游之间在考古学文化时间和空间上的矛盾，也需要厘清南方稻作农业人群和北方黍粟农业人群在汉藏语系起源中的作用。必威邓晓华教授表示，传统的语言学科在解决汉藏语系起源与演化这一重大科学问题时力量有限，而多学科协作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也是该重大课题的优势所在。从语言学角度来看，该项目研究还需聚焦回应语言学所关注的问题，如谱系分类、分化时间、扩散路线、语言演化机制、类型学与发生学的关系等。复旦大学现代语言研究院张梦翰研究员对本课题所涉及的时间尺度和地理位置推断两个重要方面进行了深入解读，并对汉藏语系的扩散和分化时间研究提出了建设性意见，如在语言材料的代表点和样本数量的选取上，西北甘青地区的语言面貌值得深入考察，而语言学在解决汉藏语系语言多样性向南偏移导致起源地推断南移的问题上如何突破，是与遗传、文化、考古证据对接的重要一步。西藏民族大学康龙丽教授对本项目的多学科视野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希望借此机会通过多学科协作更精细解析藏缅民族语言、体质的起源和演化。会议最后，徐丹院士发起各项目团队深度合作的倡议，得到了与会专家的高度赞同与支持。

最后，王传超教授代表课题组衷心感谢与会专家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对专家组提出的问题进行了总结回应，并表示在未来研究中，将进一步加强与各个项目团队的深入合作、开拓进取、继续推进课题组产出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为汉藏语系的起源和演化提供更加全面详实的证据，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推动中华民族成为认同度更高、凝聚力更强的命运共同体，构建起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坚固思想长城作出贡献。

撰稿人：俞健、杨文姣

图源：沈曲、吉植

编辑：何静

审定：毛毛